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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圈鸟【很大一颗烧着他的手背】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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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是,我们贺大少爷哪瞧得上这种寻常货色?还是男人的沟子来得新鲜,家养的屁眼子就是屎里也镶了金,可值钱,不是谁都能逮着下种的。你呐,是背着哥几个小炉匠打铡刀——做大活!”

万宇杰赶来时两人已经打成一团,胶水似地黏着怎么也拉不开,拳头抵着拳头,不要命的架势,脸上都挂了彩。

贺云洲下手尤其狠,上去就按着人抽了两个大嘴巴子,扇得人脑瓜子嗡嗡响。要不是万宇杰手下的几个警卫员死命拦着,胡荣的脸都给要给他喇出花。

“好端端的咋闹成这样,你俩平时不都处得挺好的。”万宇杰嘀咕着,瞅了眼贺云洲阴沉的脸色识相地闭上了嘴,慌里慌张打着圆场,弄清楚怎么回事后又偷偷把胡荣拉到一旁,苦口婆心地劝。

“你说你,哪壶不提开哪壶,非要触人霉头。别的就算了,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好面子,非要和他争个高低,哪能把他想搞人屁眼的那点心思当着他面儿提。”

胡荣往地上啐了口唾沫,冷笑两声没接话,眼底黑咕隆咚透着股阴狠。

万宇杰扫了眼包厢地上横着的人影,挨个踹了脚试着死活,死了就联系下面人拉出去埋了,销户殡葬一条龙,没死的就让领班带走封口,最后给自家老爹打个电话说人找到了,在自己人这儿,把外面警卫撤了再跟上面打个招呼。

电话那头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,派来的专员把周芙安全护送上车,不消片刻外头公安的人都撤了个七七八八。

胡荣坐下来抽了口烟,开口和万宇杰道着谢,白蒙蒙的烟圈漾了开来,看不清脸上的神色。

万宇杰摆摆手,瞥了眼桌上散乱的白粉,说都是自己人,屁大点事算不了什么,只是这东西容易上瘾,还是少碰。

包厢里的气氛还僵得厉害,贺云洲坐旁边一声不吭,脸色差得像茅坑里又冷又硬的石头。万宇杰几次搭话都落了空,干笑两声,索性连话也不说了。

从会所出来的时候门口停了辆车,车里的人见到他们就呼哧走下来。

万宇杰眯着眼看了眼车牌,又打量起车上下来的几个人,越看越觉得不对劲,心里怵得慌,还没回过神身旁就是一空。

他瞪大眼定睛一看,一行人正铐着胡荣往车上走。胡荣却笑眯眯的,模样看上去很是气定神闲。

“我草,这不纪委监委的人吗,胡荣又跑去哪儿捅了个大娄子?”他咽了口唾沫,下意识看向贺云洲,贺云洲脸上却没什么表情。

他侧过身朝车里看去,却只来得及瞥见车窗下胡荣脸上一闪即逝的笑意。

当夜,药品监督管理局局长胡伟军因涉嫌严重违法违纪接受纪委监委审查。而贺云洲却跪在贺家大宅里,挨着生父迎面扇来的耳光。

距离贺云洲坠楼身亡已经过了三天。

楼下空地的血泊早就被人清理干净,连根毛发也没留下。细长的铁钳来回翻动着摔碎的断肢,拣了几块肉多的装进尿素袋,送上了运往养猪场的卡车。

一切都好像从未发生。

没有人将这场意外放在心上,甚至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死,就像没人会在意一只掉在桌面的臭虫,除了时亭。

时亭的座位在教室靠窗的角落,窗外伫着棵郁郁葱葱的树,一开窗,探出的绿枝就横在了窗前。夏天的时候他总会习惯性地打开窗,咝咝微风溜着边滑进来,几只臭虫也跟着跳进了窗。

夏天总会生出很多虫子。贺云洲的桌子上也总会多出很多虫子,有别人故意倒上去的,也有从树上掉下来的。

贺云洲会不动声色地皱起眉,嫌恶地用面纸拂去桌上堆着的虫子,而时亭则在角落里默默窥视着一切。

他低垂着头,死死盯着最前排的那抹背影,笨重的黑色镜框里藏着双盛满不甘的眼睛,瞳孔中却酝酿着愤怒的漩涡。

他嫉妒那张被贺云洲拿在手里的面纸,嫉妒堆在贺云洲桌上那些恶心的虫子,甚至嫉妒被贺云洲坐在身下的椅子。

于是他默默收集起掉在桌面的虫子,把它们装进一个透明的盒子里,一只一只地取出来,再一只一只地用指腹碾死。

长须被人为地剪断,甲壳咯吱碎成了几截,烂乎乎的肉泥混在或黄或绿的血液里,让人作呕。每到这时时亭就会咯咯笑起来,他满意于自己的杰作,笑得两颊生晕,眼里的桃红爱心扑通地跳。

死了好,死了好,通通死掉才好,死了才没有人能和他抢。

他脱下裤子对着贺云洲的背影自慰,趁着对方上厕所的空档拿走他桌上的纸,将射在手心的精液均匀地涂抹上去,叠好,再重新塞回去。

贺云洲抽出面纸时精液掉出来,不留神就漏了满手。他猛地站起来,眸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,视线触及缩在桌下咧着嘴冲他痴笑的人时又是一变,血色霎时涌上了脸,几乎是不管不顾地在课上怒吼出声,可换来的却是老师的漠视,周遭人鄙夷嘲讽的目光。

贺云洲被赶出教室后时亭才慢吞吞地从桌下钻上来,缓缓将脸贴上他的椅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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