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ater9(46 / 61)
放人,接下来的事情我不管了。
她叹气道,“玲君,我对不住你。”
我伸指触碰一片花瓣,放在手里把玩,漫不经心答应,对,确实对不起我。
她以为我心里面和她有了嫌隙,一时楞着不知道如何接茬。
我把水往她脸上一泼,水花溅在她呆滞的脸上,言简意赅对她说,“回神了,知道对不住我,就少给我找些麻烦,若是换做别人没人会帮你。”
她盘起的头发被水溅sh,水珠顺着她的额头滑下,重新回到水池中。
她嘴巴一瘪泫然yu泣,泪水在眼眶打转,“我就怕你记恨我,不想再跟我接触,我以后哭都不知道往哪去。”
我不知道是该说她蠢,还是该心疼她,在风月里混了这么多年,算计还是半点没有长进,跟以前一样除了能b1a0一无是处,但我也庆幸她能保持这样的样子,芍药让我知道风月nv子还有能逃离g心斗角,机关算尽,重获自由和喜怒哀乐的一天。
我连声叫她快打住,“哭得难看si了,男人看到都得吓软,我不是马副局,没心情哄你。”
她x1x1鼻子模样实在可怜,y生生把眼泪憋回去,我实在没心情顾忌她,身上的吻-痕我都还不知道怎么交代,我要瞒根本就瞒不过杜岳琛,保得住别人却保不住自己,确实相当的讽刺。
这时隔壁热闹了起来,一位大嗓门的太太声音透过薄墙,似乎在与其他人交谈,这些太太们一天闲着没事g,最喜欢的就是说长道短,议论是非,从发生的大事到j毛蒜皮的小事,都得给你评头论足,说白了就是一群长舌妇。
“你们晓得不,那位督军要订婚了。”
另一位太太随声附和,“听说是秦上校的掌上明珠。你们别不信,我男人在军区,收到的消息肯定可靠。”
我手上的动作一滞,手中的花瓣坠落水中,听到他要订婚的消息,突然缓不过气来,为什么心会有些酸。
我以前就知道,他终究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nv子,我与他的纠葛也正好彻底结束,一切会到正轨,我当好杜岳琛nv人的身份,他做秦上校的东床快婿,秦家辅佐,加持他的地位,从此平步青云,节节高升,离他的凌云壮志又近了一步。
b1a0子都能从良,浪子自然也能回头。
就怪我太清楚他的风流,太过于明白他的狼子野心,我的心酸楚剧烈起伏,这无疑是揭露我在妒忌。
我没想到我的反应居然会这么大,嫉妒原本是不该存在的,不该存在于顾彦霆这里的。
我以为我能在这种时候,做到风轻云淡,但终是我高估了自己,我不做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,总感觉心中梗住了一团棉花。
下午我的所有行为在他的眼里,岂不是成为了他眼中的笑柄,成了我自作主张的一出戏,他有无数次机会给我说,他即将订婚的消息,但却选择瞒着我,一如既往戏弄我。
我颦眉闷声不语,心不在焉搅动着水花,芍药听到这消息也显得很诧异,她没在这提起,知道我不愿讨论就装作没听见。
我努力想要将顾彦霆要订婚的消息,从脑海中剔除,却控制不住要去想,继续泡了一会没了心情,从池子里起身利落裹上浴袍,用帕子把头发上的水擦g后接着换旗袍,芍药连忙跟着穿衣。
我抬脚越过房间的门槛,看似神态风轻云淡,隔壁太太们的话充斥在我的耳边回荡,喉间泛起酸涩,皆在讥讽这世事造化弄人。
我本以为我可以在顾彦霆的风月陷阱中,保持清醒,独善其身。
但我忘记了南姐曾说过的一句话,nv人一动心就笨。
一旦有一丝一毫的认真,就注定会输,最先动情的人,终将沦为人臣。
他军装着身不知是正人君子还是衣冠禽兽,蛊惑人心的瞳仁是他枪杆底下的邪魅,床上的伎俩极尽风流,我跟他斩不断的纠葛,是我自作自受,是默许了他。
不管我如何在心里压制顾彦霆种下的孽,不断对自己说他是多么的凉薄,他对我的是利用是虚情假意。
他如一片惊鸿,如星辰明月,是我所触及不到,撼动不了的,我唯一能做的只有逃避。
但听到他要订婚的时候,我还是骗不过自己的心。
我有罪,滔天大罪,罪大恶极。
我愧对杜岳琛,愧对他给予我的一切,是我脏了他,我可憎可恨,他可将我粉碎,我绝不会反抗。
我这辈子做过的恶事不计其数,有些连我自己都记不清,我不信报应那一套,报应要来早就来了。
良心如一个充满棱角的物件,刚开始我没做坏事,它静寂不动,悄无声息。
我犯下罪恶,它就开始转动,每一个角都将我刺痛。
后来,在g心斗角的环境中,为保全自己就得一直做坏事,那一个个尖锐的棱角,就在一次次转动中渐渐被磨平,最后也不觉得疼了。
有人骂我恶毒,咒我蛇蝎,他们不知道的是,我已练就了百毒不侵的本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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