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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把琴被毁后,席余馥又让名师给他定製了一把。

虽然也是定製,但定製过程中同製琴师的沟通,并没有让郁寻春参与。

席余馥一手包办了一切,将琴送过来时,特别给他强调她为了这把琴花费了多少心血。

如果说第一把琴,因为常年的相处而有些感情。

那么第二把琴,对于郁寻春来说仅仅是一把能拉的琴而已。

即使它出自名师之手,即使它价格不菲,即使席余馥为此费心颇多。

但他没办法对这把琴生出什么爱护之情。

就连后来出国,加入学校的交响乐队,他也宁愿自己去买一把普通的大提琴。

再然后就是前段时间在这把琴製作期间,随手买来过渡的琴。

算起来,这是郁寻春第五把大提琴。

但很不一样,光一眼,郁寻春就知道那是属于自己的琴。

和席余馥没关系,既不是叛逆,也不是过渡。

而是一把真真切切地属于他的琴。

他安静地擦弦、调音,搭上琴弓。

郁寻春看起来很平静,但握住琴弓的手却有点抖,很轻。

很难去形容这种紧张,不是对琴,而是这把意义非凡的琴,好像代表他彻底走出了席余馥的控制。

郁寻春并不讨厌大提琴,即便他从小在这上面吃了很多苦。

发着烧要练,手指磨出血要练,怎么哭都要练。

席余馥的目标好像是要将他培养成知名的演奏家,但她又矛盾的不允许郁寻春在这条路上深造,而要求他去学金融以便日后继承家业。

即使如此,她也不允许郁寻春荒废大提琴。

出国的机会是郁寻春据理力争得来的。他可以学金融,但他要去自己选择的学校,他考了全球排名第一的大学,席余馥没有理由不让他去。

在他被禁止玩音乐到出国前的那两年时间里,是郁寻春最沉默的两年。

为了防止他再出现那种脱离掌控的情况,家里的书桌上出现了摄像头,学校里他无时不被老师盯着,晚回家一分钟,也会被沙发上的席余馥质问。

在郁寻春厌恶这种让人窒息的家庭氛围,恐惧着强控制欲的母亲,挣扎着想往外跑的时候,陪在他身边的也只有大提琴。

他将所有的空余时间都用来拉琴,就连他最没有感情的那把琴,也曾经敞开怀抱保护过他。

所以郁寻春不讨厌大提琴。

相反,如果只能带一样东西进坟墓。

放在以前,郁寻春一定会选大提琴。

以前的琴,多多少少都和席余馥有着关系。

但现在,以后,未来,他的琴都不会再和她有关。

可没有她,他也不会学琴。

席余馥不同于程晁等人。她是母亲,她和郁寻春之间有着深刻的血缘关系,有着千丝万缕难以言说的羁绊。

也正因为如此,在面对这把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琴时,他的情绪才如此复杂。

要是宴青川在就好了。

他一定会对他说没关系。

郁寻春闭上眼,轻轻地,模仿着宴青川温柔的语气,在心里对自己说了声没关系。

没关系。

郁寻春走在熟悉的走廊上,打开了那扇紧闭的门,将门后不敢哭出声,忍着眼泪练琴的小小人抱出来。

没关系。

郁寻春在藤条即将落在小少年背上时,拦住了施暴者扬起的手,他夺过藤条扔出窗外,将跪在地上的小少年拉起来。

没关系。

郁寻春走到因为失眠而通宵拉琴的少年身边,从身后轻轻地抱住他。

没关系的,他在心里说了很多声,拥抱了过去无助时的自己无数次。

手腕轻轻一抖,大提琴再次温柔地将郁寻春拥入怀中。

像水,似风。

不管是曾经还是以后,它永远都会和郁寻春站在一起。

琴声优美动听,这支大提琴和郁寻春配合得很好,几乎没有所谓的磨合期。

一曲结束,耳畔响起掌声,略显空荡的工作室,让这两道掌声有些突出。

两道?

郁寻春转头,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,助理身边多了一个人。

一个黄种人。

对方没有贸然搭话,等助理询问郁寻春琴的手感如何,且替他装包后,才上前。

他用英文自我介绍,说自己是一名指挥家,问郁寻春任职于哪个乐团,有没有兴趣跳槽。

他给郁寻春递上名片,上面赫然写着a市交响乐团,职务是乐团的音乐总监,名字叫黄隆。

这个名字郁寻春并不陌生,一位非常知名的指挥家,一手将a市交响乐团带上了国内外乐团的第一梯队,是一位当之无愧的大师。

“抱歉,”郁寻春说,“我并不是职业演奏者。”

听到母语黄隆双眼一亮:“我就说,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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